《光与救赎(蝙虫)》(2)

彼得没想到自己安分守己地工作都能遇到坏事:小丑的炸弹波及到彼得的住处,把彼得的住处炸毁了——准确的说彼得住的房间对面就安着小丑的炸弹。等彼得因为蜘蛛感应疯狂拉响顺着听到爆炸声的方向往窗外看去时,那栋建筑基本成了废墟,即便隔着一个街区彼得也能看到酒店上空的滚滚浓烟。

当天下午,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从总裁的办公区域推开了门。彼得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电话铃声转移了注意力,说了声抱歉就要继续工作。老管家上前一步拉住彼得,越过他姿态从容地到办公桌前挂断了电话,然后另拨了一串号码,对着电话说道:“好好工作,我想老爷安排这个工作不是为了让你减轻负担。”最后微笑着看向彼得:“您今天可以休息了,帕克先生。我想你并不会介意与我说会儿话?”

彼得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并邀请对方坐下。

“由于小丑的炸弹,斯塔克先生为您订的酒店房间已经被炸毁,所幸您的装备和电子设备依旧完好,现已存放在为您准备的新的住处。”老管家微笑,看着彼得的目光十分慈祥,“难得有同龄人到哥谭做客,我希望老爷能跟你交个朋友。希望帕克先生能答应一位老人家的请求?”

糊里糊涂地点头后,彼得听到坐在他对面的老管家说道:“万分感谢您!我是韦恩庄园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您可以称呼我为‘阿福’。希望您能在韦恩庄园过得愉快。”

听到这个姓氏,彼得完全没注意到老管家后面的话,也不管自己将要搬到哪里去居住了,他猛地站起来,激动地叫起来:“您姓潘尼沃斯!请问您认识布莱克·潘尼沃斯吗?他大概二三十岁,我们是在中国拉萨认识的,您认识他吗?”见对面的人有些发懵,彼得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了,他坐下来挠挠头:“抱歉,我太激动了……这个人对我很重要。”

“虽然我很乐意帮助你,但很抱歉,我并不认识叫布莱克·潘尼沃斯的人。不过,我觉得布鲁斯老爷应该很乐意帮你找到这个人。”彼得的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完全没注意到阿福满是深意的表情,只是激动地点头并对阿福表示感谢。待彼得从“有可能找到布莱克·潘尼沃斯”的激动中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前往韦恩庄园的桥车上了。

布莱克·潘尼沃斯,彼得的电脑桌面上青年人的名字。彼得从圣殿回来后一直在寻找他。即便是人海茫茫,而彼得只记得布莱克部分的模样和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名字,明知道很可能搜寻无望,彼得还是锲而不舍地寻找了一年多。托尼曾好奇地询问彼得为什么对寻找这个人这么执着,他在奇异博士那边经历了什么?彼得只是温和地笑笑,眼神认真地答复:“布莱克帮我找回了蜘蛛侠。”

彼得在阿福的带领下在韦恩庄园里转来转去,最后跟在阿福后面踏入了房子。

“老爷,您醒了?我想在我回来之前您已经吃完了我为您准备的食物了。”看到布鲁斯一脸不愿回想的样子点了头,阿福满意地止住话题,侧身把身后的彼得让出来:“帕克先生已经应邀过来了,他想让您帮忙寻找一个叫布莱克·潘尼沃斯的年轻人,我也对那位与我同一姓氏的先生很感兴趣呢。”

面对眼神意味深长的老管家,布鲁斯端住了表情,不去在意他,而是低头看向彼得。

彼得抬头与站在楼梯上的俊美青年互相打量着,总觉得这位著名的花花公子韦恩先生的眼睛他似乎在哪见过,但这的确是他第一次见到布鲁斯韦恩这个人。彼得挪开视线,不自在地摸了摸因为蜘蛛感应有些发凉的后颈,在心中不断吐槽自从他来到哥谭就各种不对劲的蜘蛛感应。布鲁斯见彼得见到他时有些腼腆,这才收回打探的目光,重新端起自己花花公子的架子,露出哥谭宝贝布鲁西的招牌笑容:“很高兴见到你,帕克先生,我会尽力帮忙的。之前我就跟斯塔克说让你搬到我这里住了,他还不放心,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这不还是到这里来住下了嘛。”

斯塔克先生觉得你这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彼得把这句话默默咽下,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斯塔克先生说到哥谭来找或许会有发现,果然让他找到了一些线索,这样一来他应该也能找到布莱克了!想到这,彼得冲着布鲁斯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闪得布鲁斯·花花公子·韦恩不由得挪开了目光:“先让阿福带你看看房间吧,我还有些事。阿福,一会儿晚饭好了叫我。”说完,布鲁斯看都没看老管家意味深长的表情,匆匆上了楼。

进了房间,彼得的目光径直撞上了自己存放战衣的箱子。他看着那个灰扑扑的箱子,转头冲阿福道了谢。彼得从箱子里翻出自己的电脑,打开亮出桌面给阿福看:“这是他的样子,虽然过了几年他可能容貌有些变化了,但应该相差不大。”阿福看着那张素描,微笑着冲彼得点点头:“相信您不久之后就能见到他了。”彼得对阿福耸了耸肩,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毕竟他已经找了好几年了,或许布莱克真的不想见到自己。哥谭之行是他最后的希望,即使现在进展顺利,他也做好了失败的心理准备。阿福的话彼得权当是在祝福他。

彼得没想到阿福的话这么快就实现了——就在他搬进韦恩庄园的第一个周末。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自己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布莱克·潘尼沃斯。彼得愣愣的看着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睡眼惺忪、揉着眼睛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布鲁斯·韦恩,脑子一片混乱。即使那胡子还没长到他电脑桌面上那张素描的程度,但这并不妨碍彼得凭借那点稀疏的胡茬认出这个人:布莱克·潘尼沃斯,也就是布鲁斯·韦恩。

“布莱克……”

原本做了一夜噩梦正在头痛还没清醒的布鲁斯听到这声呼唤立即清醒了。彼得红着眼站在他面前,盯着四肢僵硬的他走下楼梯,然后在他落到地上的那一刻给了他一个凶狠的拥抱。察觉到自己的肩膀有些发湿,布鲁斯僵硬地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彼得的背。

“我找了你两年。”彼得把布鲁斯抱得更紧,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你当初什么也没说,就那样消失了,我以为你……我承受不了这个,我不想再看到珍视的人不辞而别了。我很想念你。”他曾经因为钢铁侠的牺牲迷失方向,也曾因布莱克·潘尼沃斯悄无声息的离开陷入慌乱。终归他还是个人,也会因为重要的人的离开而难过。

布鲁斯沉默了许久,等到彼得平复了心情,才开口道歉:“对不起,当时事发突然。”他原本不想不辞而别,但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这么做,否则他也不会躲了彼得这么久。

“我想,两位先生可以给我这位一无所知的老人家说说那位潘尼沃斯先生的故事?”阿福的声音在两人旁边响起,惊得彼得一下子跳到了旁边的墙壁上。看着彼得红着眼,眼角挂着泪珠,睁大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阿福,布鲁斯低咳一声,抓着彼得的衣角把人扯了下来:“那么,这位潘尼沃斯先生可以准备一些小甜饼作为听故事的酬劳吗?”

于是事情的发展就变成了三个人坐在客厅里开展关于那位“年轻的潘尼沃斯先生”在拉萨的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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